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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男子在田间遇害,警方追凶十八年,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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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十八年,嫌疑人却始终未能定罪。

直到对方寄出一份快递,才将真相揭开,十八年的恩恩怨怨在唏嘘中终于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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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文生和方正兵分两路,方正负责跟踪监视樊兴武,有了恐吓信的事兜底,就算他被发现了也可以借口说是在暗中保护对方。而丁文生则又一次来到了杨蝶的家。

十八年前和樊兴武离婚后,杨蝶先是回了娘家,第二年就一个人搬到了洪寺村住,这些年丁文生也来找过杨蝶两三次,他觉得杨蝶是知道些什么的,但对付似乎对樊兴武感情未泯,从来都不肯跟自己说实话。

丁文生最近一次来洪寺是五年前,那时候杨蝶还是孤身一人没有成家,这一点和樊兴武情况一样。

然而这一次再来,丁文生发现杨蝶的妹妹杨雁搬过来跟她住在一起了,而杨蝶整个人大变样,她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好几圈,脸色蜡*,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毫无精神气,见到丁文生上门也仍旧坐在床上没有起身。

“不好意思啊丁警官,我不太方便就不起来了。”杨蝶的声音也很虚弱,“肝癌,半年前查出来的。”

丁文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太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更何况杨蝶这幅样子显然已经时日无多了,场面话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杨蝶先开了口,她说道:“丁警官好几年没有来找过我了,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那件案子。”

看着杨蝶这幅样子,丁文生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杨蝶看出了他的为难,对他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因为我快死了就有压力。”

丁文生犹豫了半天才问道:“樊兴武和孔金山,是不是很久以前就结过仇?”

“你说的很久以前是指……”

“当年案发之前,甚至是你们两个结婚之前。”丁文生说,“孔金山和樊兴武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杨蝶突然叹了口气:“哎,又何止樊兴武呢,那时候北庄村好多人都被孔金山欺负过。”

“那也就是说两人确实早就有矛盾了?”

“是有,但如果你觉得那些矛盾是樊兴武杀人的动机,那么北庄村一半以上的人都有动机。”杨蝶说。

“你知道孔金山当年有多横行霸道吗?我们邻居老赵因为跟他起冲突被打断了一条腿,结果他找了关系简单赔了点钱就了事儿了;白志明的老婆在城里被他掀过摊,后来再也不敢进城卖菜;更别提有多少个妇女被他或多或少的调戏过。这种人什么时候被害死都不奇怪。”

丁文生一时沉默,这些情况即使是在十八年前他也是了解的,但那个年代这座小县城里的治安力度远没有如今这么大,类似的事情大多时候警察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年怀鹿县像孔金山这种人也不止一个,他们都曾经在县城横行霸道过十几年,虽然后来被一个个送进了监狱,但在那之前的十几年里那些被他们欺负过的老百姓,可能一生都会留下阴影。

“我明白你的意思。”丁文生说,“但是不管死者是善是恶,查出真相永远是警察的职责。”

“是吗?我还以为警察的职责是保护好人呢。”杨蝶对丁文生说,“我文化程度不如你,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维护的究竟是法律,还是善恶?”

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重锤落在了丁文生的心头,直到从杨蝶家出来开车回家,一路上他的脑海中都在回荡着这句话,他终于意识到,这十八年里自己一直穷追不舍的杀人犯其实在很多人眼里是个杀贼的英雄,那么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

而就在丁文生快要陷入到自我怀疑中时,方正来了,他那边有了新发现。

今天一大早方正就开始跟踪樊兴武,樊兴武如今在一所私立小学当教务老师,早上八点他就进了学校,中午也没有离开过,方正进不去只能在校门口干等,一直到下午五点半樊兴武才从学校出来。

本来方正以为自己这一天就算浪费了,结果没想到樊兴武下班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县城东头的一家快递站,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寄了出去。

等他离开后,方正进屋询问了一下,发现他寄的信封里装了一本书,不过因为当时已经封好了也贴了快递单。具体是什么书方正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记下了他的邮寄地址。”方正对丁文生说,“离阳镇宏兴小区二单元,收件人叫张艳。”

听到张艳这个名字丁文生顿时一愣,这名字他并不陌生,十八年前张艳就在康堡村路边的洗头房上班,樊兴武被抓那次就是她为樊兴武服务的。

丁文生很久以前就想不通为什么樊兴武会在案发后的第三天晚上去洗头房,如果他真的是凶手,很难想象那种时候居然还有这个心思。

丁文生忍不住去想,会不会那只是个幌子?其实那一晚樊兴武去洗头房有其他目的?他也就此找张艳了解过情况,可惜没有什么收获。

可现在十八年过去了,樊兴武和张艳之间居然还有联系,很明显这个女人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许她确实知道些什么。

这时方正又说道:“我今天还发现,樊兴武的人缘好像很不错啊。”

“我知道。”丁文生说,“因为那些人也清楚是他杀了孔金山,所以把他当英雄看。”

方正愣了一下,然后道:“看来这个孔金山还真够遭人恨的。”

丁文生点上一根烟默默吞吐着烟圈,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看来我得去一趟了,张艳应该是个突破口。”

“您自己去?不用帮忙吗?”

“你留在这里继续盯着樊兴武就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那好吧,您有什么事儿随时联系我。”方正说。

丁文生看着方正干劲十足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突然道:“方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觉得,警察的使命是什么?”

方正显然没想到丁文生会突然问自己这种问题,他想了想回答:“当然是除恶扬善维护法律了。”

“那如果这两件事冲突了呢?”

“啥?”

“如果坚定维护法律的后果是把好人送进监狱呢?”

方正愣了一下,他不太明白丁文生的意思,但还是支支吾吾地回答道:“犯了罪的好人,也不能算是……好人了吧?”

丁文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很多时候,犯罪可能是被逼出来的。”

这下方正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丁文生抽着烟望着窗外渐晚的夜色,内心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纠结之中。

2

第二天上午,丁文生开了三个小时的车,顺着方正提供的地址她很快来到了张艳家门外。

丁文生敲了敲门,但屋里好久都没有回应,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丁文生猜想张艳有可能是在上班,但自己对她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大概一两分钟过后,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张艳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找谁啊?”

当年丁文生第一次见张艳时对方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年轻漂亮,如今年过四十的她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美人范儿,但老态的皮肤和略微发福的身材已经藏不住了。

“你好,是张艳吧?”丁文生主动用怀鹿的方言和他交流起来,张艳早已经不记得丁文生了,当她听到对方用家乡话和自己打招呼时眼神中也闪过了一丝诧异,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回过老家了,那边也早就没了亲人,此刻耳边的家乡话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我叫丁文生,以前是咱们县刑警队的。”丁文生自报家门,他特意用了“咱们”两个字想跟张艳拉近距离。

在听到刑警队三个字的时候张艳愣了一下,眼前这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渐渐变得熟悉。

“不还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张艳说着就要关门,却被丁文生一把顶住,他连忙解释道:“你听我说,我是为了樊兴武的事来的,还记得这个人吗?他是北庄的,当初跟你是邻村。”

“不记得,从来没听说过,你松手。”

丁文生怕引起邻里误会,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门在自己面前紧闭,但根据刚才张艳慌张的反应他已经确定对方在隐瞒什么。

丁文生自然不会就此放弃,之后一下午的时间他都蹲守在张艳家楼下,一直到晚上七点终于等到了张艳出门。

这时的张艳已经精心打扮过了一番,她妆容精致,脚踩着高跟鞋走起路来咔咔作响,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以前的职业。

“张艳女士。”丁文生上前拦住了她,“你先别急,听我说,十八年前我们见过面你还记得吗?”

张艳看着眼前的丁文生,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是,我记得,那又怎么样?”

“十八年前樊兴武被牵扯进一件杀人案中,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人在洗头房,那晚是你为他服务的。”丁文生接着说,“我很想知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问题当年你们就问过我了。”张艳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现在和樊兴武还有联系吗?”

“我们都十几年没联系过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寄书给你呢?”

张艳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

丁文生坦诚地说道:“我知道的很多,这十八年里我一直都在调查他。”

张艳惊讶地瞪大眼睛,好半天后才说道:“不就一件悬案吗,这么多年了还在查,你这人简直是有病。”

丁文生对此只能苦笑一声,“好多人都这么说我。”

“你差不多要退休了吧,一把年纪还那么拼命干嘛?”

“事实上我一个月前就退休了,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我坚持调查这件案子不是为了我的*绩和名誉,我只是不希望真相永远不见天日。”

看着丁文生沧桑的样子,张艳突然叹了口气,“请我吃个饭吧。”她说,“我可以聊一聊。”

十分钟后二人在街边的一家烧烤摊前落了座,张艳毫不客气地点了烤串和啤酒,然后不顾形象地大口吃了起来。

“这家的羊肉串是真不错,我在来之前其实从来没吃过这东西,咱们那边连个烤串的都没有。”

“那时候老家那边是比较穷,”丁文生说,“现在不一样了,县城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饭馆,你有时间应该回去看看。”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吗?”张艳突然说,“可是我心虚,我怕警察找我。”

听到这些话丁文生明白张艳已经准备和自己坦诚相待的了,就在他准备进一步询问时突然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呦,这不艳姐吗。”说话的男人留着光头,顶着大大的啤酒肚,“怎么没上班跑这儿消遣来了?”

张艳斜眼撇了撇他们,然后轻笑道:“怎么了,想照顾姐姐生意啊?”

另一个寸头瘦子嬉皮笑脸地说道:“什么生意不生意的,咱们这关系别老谈钱嘛。”

说着他就上手搭住了张艳的肩膀,对面的丁文生见状瞪着他们说道:“喂,把手放开!”

当了四十年警察的丁文生一瞪眼便不怒自威,那一股正气让眼前的两个男人不由的心底发憷,于是乖乖地后退了几步,但临走时还不忘调侃几句给自己找回面子。

“原来是有姘头了,得,先来后到先来后到,我们不打扰了。”

二人走远后丁文生问张艳:“你现在……还在做那一行?”

张艳点上一根烟,又递给了丁文生一支,丁文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张艳边抽烟边说道:“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总得吃饭吧?”

“可你已经……”丁文生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张艳理解他的意思。“但我已经太老了是吧。”张艳吐出烟圈说道,“能再干几年算几年吧,多攒点钱后半辈子不至于饿死。”

丁文生一时沉默,这时张艳突然问:“他还好吗?”

丁文生愣了一下,张艳接着道:“樊兴武,他还好吗?”

“说实在话,这些年他应该比我还要辛苦。”丁文生说着又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艳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十八岁那年我搬到康堡住,并且开始在洗头房上班,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邻村的樊兴武。他是小学老师,听说还是大学毕业生,是附近几个村里最有文化的人。”

丁文生看着张艳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你们不会好过吧?”

张艳闻言苦笑一声说:“我一个洗头妹,哪儿能配得上人家呢?”

“但你喜欢过他对吧?”

张艳这次很大方地点了点头,“说来也怪,村里那些男人们虽然隔三差五就会去洗头房,但是如果在其他地方遇到我们这种洗头妹,没一个人愿意跟我们说话。只有樊兴武不一样,他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但不会瞧不起我,也从来没有装模作样地劝我从良,他说一切的仁义礼智信都要建立在吃饱饭的基础上,如果吃饭都是问题,再扯别的也没有意义。”

丁文生没再接口,静静地听张艳往下说。

“我偷偷喜欢了他三年,但从来都不敢告诉他。等到樊兴武和杨蝶结了婚,我就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但是后来我听说杨蝶不能生育,我就开始默默盼着他们夫妻不和,盼着有一天樊兴武会走进这家洗头房。”

听到这里丁文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连忙问道:“难道他被抓那次,真的是他第一次去洗头房?”

张艳点了点头,“那天他进了门,而且还点名要找我,我又惊讶又窃喜,虽然不能和他在一起,但能陪他待一晚也算无憾了,可惜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对方终于说到了重点,丁文生竖直耳朵认真问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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